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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極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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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人多,薛花花弄了滿滿桌菜,不見趙彩蓮她們身影,有點惋惜,她準備了足夠的菜,兩桌人吃不是問題。

薛花花廚藝好,炒青菜都比學校食堂大廚厲害,尤其家裏肉多,薛花花做了紅燒肉,酥肉,炸排骨,回鍋肉,涼拌豬耳朵,白菜肉丸,每樣菜都用鬥碗裝的,分量大,賣相好,看得人食欲大振,拿到筷子後,桌上幾乎沒什麽聲音,都在大口大口吃肉,大口大口啃骨頭,猶如風卷殘雲的速度。

沒幾下,東東就擱下筷子下桌,急匆匆進了房間,他學到用拼音查字了,偏旁部首他還不會,進房間兩分鐘不到就傳來他的喊聲,“哥哥,快點,吃完了沒啊。”

兄弟兩被字典迷住了,下午哪兒都不肯去,關著門在屋裏翻字典,好學的程度令陸德文滿意至極,心想還是陸紅英會挑禮物,衣服夠穿就行了而書籍卻是多多益善,他和陸明文負責洗碗,久了不幹家務,手法有點生疏了,把碗收進碗櫃差點摔地上了。

幾個碗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院壩裏灌香腸的薛花花朝裏瞅了眼,提醒他們小心點,碗打碎了得花錢買,臘月裏什麽都貴,買東西不劃算。

政策寬裕了,做買賣不再被認為是投機取巧的事了,公社的街上多了幾家擺攤的,價格比鎮上貴和縣裏貴,她的辣椒,花椒,八角,茴香,都是去縣裏買的,沒想到會獵到野豬,灌香腸做臘肉的調料還是少了。

她決定先把村裏分的豬肉做了,明天去縣裏買了調料再處理竹竿上掛著的那些肉。

調料要放鍋裏炒,炒後搗碎,添上鹽巴糖抹在肉上,灌進豬腸裏,拿針戳幾個凍擠出裏邊空氣晾著就行,兩天後砍些樹葉回來熏,熏幹後就能收起來保存了,久的話能保存到明年年底不是問題。

菜板搭在噴上,她細細切成小塊,趙彩芝和陸紅英洗了手在旁邊等著,灌香腸兩個人比較好弄,往年她們都會給薛花花打下手。

下午全家人哪兒都沒去,就在家裏忙活,趙彩芝年初才讀的大學,撿了些學校裏的事說,校園生活大同小異,薛花花認真聽著,不怎麽說話,倒是蘇小眉問題特別多,不停地問陸紅英在學校學得怎麽樣,有哪些科目,忙不忙,考試題目難不難,考試不及格會怎麽辦,全然對北京學校懷著無比熱情和憧憬的模樣。

畢竟是客人,她問什麽陸紅英就答什麽,提到班裏同學或老師會多說兩句,偶爾陸德文他聽了會附和兩句,他們兄妹學校隔得不遠,陸紅英的同班同學好多他們也認識,曾有追陸紅英的男生過來巴結過他們來著。

只是出了那檔子事後,他不怎麽去學校找陸紅英了,害怕自己又跟人吵起來。

那件事陸紅英是清白的,寢室有兩個嫉妒心重,愛在背後亂說,陸紅英礙於同班情誼沒和她們撕破臉,陸德文忍不了,要不是陸紅英說算了,他非得鬧到學院裏要那兩個女生向陸紅英道歉,什麽哪,自己成績不如陸紅英就用下三濫的手段汙蔑人,薛花花要知道了,肯定拿著刀問兩人要說法。

出了門他算明白了句話: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無論何時何地,想要不被人欺負就得拿出薛花花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態來。

想到這,陸德文擡眼望著薛花花,雖然陸紅英耳提面命要他不和薛花花說,他覺得還是得讓薛花花知道,起碼知道自己在事情發生後是護著陸紅英的,兄妹團結有愛,他沒做縮頭烏龜。

蘇小眉挨著薛花花坐的,陸德文的眼神讓她有點心花怒放,她低下頭,捏了捏睡著的小雨的小手,聲音擡高了點,“北京的教育和還是有差別的,聽說你們沒課就在圖書館看書,比知青下鄉插隊還拼搏,我們寢室有個是北京來的,說起你們,嘖嘖嘖稱讚不已呢。”

說話時,蘇小眉斜眼瞄握著竹子的陸德文,自以為掩飾得好,殊不知被無意擡頭的薛花花瞅著個正著。

薛花花蹙著眉,裝作沒看見的樣子,接過蘇小眉的話說,“畢竟紅英她們是恢覆高考後的首批大學生,更懂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其實你們也很努力了……”這年代的大學生含金量是特別高的,不像再過30年,遍地都是大學生研究生,那時競爭才激烈呢。

“我們學校氛圍肯定趕不上紅英她們學校的。”

蘇小眉謙虛地說。

陸德文削竹尖,陸明文和陸建勳搓草繩,陸明文不知草繩用來做什麽的,陸建勳讓他不打結,搓得越長越好,他素來沒什麽主見,都聽陸建勳說的做,聽了薛花花的話,他說,“是啊,你們這屆的學生也很拼,夏日晚上,好多人在校園長凳上借著月光看書的,說是要把在農村浪費的時間找回來。”

相較於陸德文和陸紅英,陸明文並不是學習拔尖的人,好幾次考試都踩著幾個分數過的。

所以,對那種鑿壁借光學習的同學,他無比崇拜。

太陽明晃晃照著,幾個人坐在院子裏說說笑笑時間倒也過得特別快,傍晚陸明來抱小雨回家,陸建勳又提了遍去山裏逮野豬的事,陸明爽快的應下說好,順便問問薛花花衣服合不合身,薛花花替他照顧了幾個月的孩子,陸明和李雪梅怕給錢她不肯要,就在北京買了兩套衣服,一套冬天穿,一套夏天穿,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裝在陸紅英包裏背回來的。

衣服收進衣櫃裏,薛花花還沒試穿,但陸紅英給她比劃過了,肯定合身,她覺得陸明太見外了,沒有李雪梅就沒德文他們的今天,兩家人那麽客氣幹啥。

得知她喜歡,陸明高興不少,抱過兒子,說了幾句話就回去了,蘇小眉跟著送陸明出門,問趙彩芝他是誰,陸明的五官好看,說話斯斯文文的,瞧著不像農村的,言談舉止不比城裏人差。

趙彩芝沒來得及解釋,被她旁邊的陸德文搶了先,“他是我堂兄弟,我和彩芝讀書都是他媳婦教的,他媳婦和紅英是同班同學。”

蘇小眉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沖陸德文眨了眨眼,“你們陸家兄弟看著個個都有出息,難怪你和明文同學都考上了大學。”

她嘴唇微張,嘴唇的顏色鮮紅,陸德文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正想說點什麽,後邊有人踹他,“沒聽到竈眼裏的柴燃出來了,還不趕緊快點!”

陸德文打了個哆嗦,拔腿就朝竈房跑,果不其然,塞的竹片燃燒大半,掉在了地上,濃濃的煙霧冒出,他彎腰撿起,重新塞進竈眼,喊外邊的薛花花,“媽呢,鍋燒得差不多了,直接把肉倒進去炒幾下就好嗎?”掌廚的是薛花花,有些菜直接倒進鍋炒幾下就行,有的則要加水燒開了才行,陸德文不太懂裏邊的奧妙,只得喊薛花花。

“把鬥碗裏的非常倒進去炒熱鏟起來就行了。”

薛花花答了聲,歪頭看了眼蘇小眉,蘇小眉不算漂亮,但她會化妝,才村裏人來看,會化妝的女人都漂亮,畢竟大家夥巴不得多騰點時間出來幹活,哪兒有時間打扮自己,她低頭想了想,喊趙彩芝跟她去柴篷抱柴,人多煮飯用的柴火多,前兩天抱出來的柴燒得差不多了。

柴篷的柴堆得滿滿當當的,最下邊是木棍,中間是竹子類,最上邊是挽好的柴,趙彩芝不疑有他,跟著薛花花進了柴篷,說是進,其實也就站在門口而已,她問薛花花抱什麽柴,薛花花伸手拖幾根碼好的竹片,瞅著其他人進了竈房,狀似不經意的問她蘇小眉婆家的事,“她不回家,孩子們不想她嗎?”

“想肯定是想的,但回不去也沒法子,我建議她年後還是回家看看,畢竟去了學校又得等年底才能回家了。”

她隱隱覺得蘇小眉該是和丈夫鬧了矛盾,但世上哪兒有夫妻不拌嘴的,就說她和陸德文偶爾也會鬧矛盾,只是陸德文心寬想得開,兩秒鐘就給忘了。

“是嗎,她怎麽說?”

“不想來回折騰吧,她和她丈夫感情應該挺不錯的,沒準年後她丈夫會來學校找她也說不定。”

趙彩芝覺得蘇小眉丈夫比陸德文以前強太多了,比大部分忙著幹活不理會妻子情緒的人都強,要不然蘇小眉也不會看上他。

而且以蘇小眉的性格,真要沒感情的話早就離了,不會拖這麽久。

對蘇小眉的夫妻感情薛花花不感興趣,不是她多心,蘇小眉看陸德文的眼神不太對勁,照理說同學的丈夫,多少該避諱些,看看送陸明走時的情況,蘇小眉明明和自己挨著的,卻主動走到陸德文旁邊去了,她們兩在前,旁人看了以為她才是德文媳婦呢。

“明日德文他們去山裏逮野豬,你帶她去村裏轉轉,多認識些人也好。”

村裏人愛八卦,不解釋清楚由著她們亂猜的話不太好,如果蘇小眉真的是她想的那樣的人,更該叫村裏人認識認識,多雙眼睛盯著以免出什麽事。

趙彩芝沒有多想,蘇小眉說過喜歡這兒,去村裏轉轉也行,悶在家也找不著事兒做,但聽薛花花提醒她,“讓她別把逮野豬的事兒說出去了,建勳瞞得緊,說漏嘴的話他肯定發火。”

“我和她說過了,放心吧媽。”

柴壓得嚴實,趙彩芝用力抽也抽不動,讓薛花花等會,從堂屋搬了根高凳子來,把最上邊的柴拉下來後才開始抽竹片。

不得不說,薛花花真的很能幹,裏裏外外收拾得幹凈整齊不說,家裏的柴火堆得不比往年少,彩蓮和她說分田地的時候生產隊鬧了很久,背後很多人酸言酸語,田地分下來後,養豬的人隔三差五請假幹自己地裏的活,就薛花花踏踏實實守著豬場,別人家地裏忙完了,她才請假回家忙。

彩蓮說薛花花太辛苦了,她想想都覺得辛苦。

趙彩芝何苦不這麽認為,在城裏像薛花花這個歲數的人看起來和30多歲差不多,而薛花花頭發白了很多,身體明顯比去年更瘦,她把柴捆推到旁邊,搬開凳子抽竹片,側目問薛花花明年的打算,“生產隊不集體養豬了,媽還養豬嗎?”

晚霞散盡最後抹餘暉,光線漸漸變得灰白,薛花花楞了下,邊抽柴邊回答趙彩芝,“養吧,建勳說在屋後邊蓋個豬棚,我覺得太遠了,就在竈房外,沿著竈房的墻蓋個豬棚圍個豬圈就行了,也不養太多,就一頭,過年你們回來,咱家自己殺豬吃。”

趙彩芝猜到會是這個結果,“彩蓮說農忙你忙不過來的話能幹多少幹多少,她們來幫忙。”

“你不在家,我哪兒好意思麻煩她們,你就別操心了,不是還有陸明他們嗎,大不了我請他們幫我幹兩天,咱家地不多,忙不了多久。”

薛花花已經想過了,收麥子和稻谷是最累的,因為不急著收回來很容易掉在地裏,到時候她找村裏的人搭夥,她看孩子曬糧食煮飯,他們在地裏勞作。

各自發揮所長。

“媽,咱不在,你還是得保重身體,莊稼再重要都沒你身體重要。”

“我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會不知道這個,你們在學校好好讀書,家裏別操心了。”

見抽出來的柴火堆得差不多了,她抱起些往外邊走,半點不服老的姿勢,趙彩芝抿唇笑了笑,抱起地上的柴跟上,問薛花花要不要把頭發染黑,城裏有賣染發劑的,染後顏色特別黑,她們學院有個老教授就染了,看著年輕很多。

回家時她本來想買的,怕薛花花說她浪費錢不肯用,猶豫再三選了鞋子,薛花花天天幹活,走路走得多,特別費鞋,薛花花節省,多是縫縫補補後又穿,哪怕是雙草鞋都舍不得扔掉,要穿到無法縫補的狀態才會淘汰。

所以,她給薛花花買了兩雙解放鞋,一年四季都可以穿。

薛花花的年紀用染發劑也沒啥用,長出來的頭發還不是很快就白了,她這個年紀,頭發白才是正常的,頭發不白反而不正常了。

竈房有點黑了,蘇小眉站在竈臺邊,有眼色的給陸德文遞碗,這兩天的菜剩下很多,都是冷菜,鍋裏的菜熱好陸德文鏟進碗裝著,蘇小眉立馬端開給他遞其他菜,看著沒什麽,薛花花總覺得不太舒服,罵陸德文,“小眉是客人,咋能讓她忙活,你自己沒手不會自己端啊。”

鍋裏升起煙霧蓋住了陸德文視線,他也很委屈啊,蘇小眉剛幫忙他就勸過了,蘇小眉不聽他的他有什麽辦法,看蘇小眉轉身給他遞其他菜,陸德文制止她,“小眉,你去堂屋坐著休息吧,馬上就吃飯了。”

蘇小眉笑瞇瞇的,“沒關系的,我都來你家過年了,總不能真像老大爺似的甩手什麽都不做吧。”

陸德文又去看薛花花,煙霧熏眼,薛花花彎腰擱柴,他看不清薛花花的表情,見趙彩芝進屋,他喊趙彩芝來幫忙,蘇小眉是客人,趙彩芝總不是了吧。

結果又被薛花花訓了頓,罵他事多,熱個菜都要人幫忙,越活越回去了。

陸德文不知哪兒惹著薛花花了,熱菜挨了罵,洗碗挨了罵,洗腳時又挨了罵,他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薛花花為什麽生氣,熄燈睡下後和趙彩芝嘀咕,“媽是不是不喜歡我送的禮物啊?”他們幾兄妹回家都有給薛花花買禮物,本來要買衣服的,陸明買了兩套,他就只買了雙鞋子,陸紅英和陸明文直接給的錢,比較他們的禮物,他送的恐怕最寒磣了,連同樣送鞋的趙彩芝都把自己比了下去。

他翻了個身,和趙彩芝商量,“我手裏還有點錢,要不全拿給媽?”薛花花不高興難道是因為自己背著她偷偷藏了錢?

沒理由啊,陸明文和陸紅英手裏也是有錢的,薛花花專門寫信交代過他們不用經常往家裏寄錢,手裏的錢自己存著,將來在城裏安家後開銷大,他從沒想過在城裏安家,既然薛花花說了,寄錢時他會給自己留點。

他們專業課程多,偶爾還要去基地實習,不如陸紅英時間多能掙錢,但他真沒咋亂花,同學們約他去外邊玩他不是次次都去的。

趙彩芝背對著他,在趙彩蓮家沒休息好,這會頭沾著枕頭有點昏昏欲睡,她說,“你留著吧,媽不是針對你,媽熱情好客,小眉是我同學,在媽眼裏是咱家的客人,你洗碗要她清洗,洗臉洗腳要她提水,媽肯定看不過去。”

家裏沒怎麽來過客人,而蘇小眉又是大學生,薛花花講究些是難免的。

天地良心,陸德文覺得自己冤得不能再冤了,明明是蘇小眉主動幫他的,他拒絕過好幾次,奈何蘇小眉我行我素,關他什麽事啊。

“彩芝啊,蘇小眉真不回家過年了?在別人家過年不太好吧……”以趙彩芝的說法,蘇小眉留在家裏,他沒準還會挨罵,他招誰惹誰了啊,他推了推趙彩芝,“火車票很難買嗎?要不讓老四給她弄張?”陸建勳鬼點子多,肯定能想辦法給她弄到火車票。

趙彩芝瞌睡得不行,腦子已經沒啥意識了,強撐著回答陸德文,“不太好,她會不會以為咱不歡迎她,想方設法攆她走啊。”

同班同學,又是同個寢室的,平時關系還不錯,真這麽把人送走了,蘇小眉恐怕到畢業都不會和她說話。

“是不怎麽歡迎她啊。”

陸德文撇嘴,伸手把趙彩芝摟進自己懷裏,悶悶地說,“哪有跑到別人家過年的啊。”

陸明文對象都沒來呢,蘇小眉算什麽啊。

陸德文是有點怕蘇小眉了,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陸建勳在外邊喊他抄起家夥出門,他怕吵醒趙彩芝,躡手躡腳穿好衣服出門,剛打開房間門,就看到蘇小眉站在外邊,照著鏡子畫眉毛,側目見著他,友善地跟他打招呼,說鍋裏有熱水,要不要洗臉。

陸德文差點沒嚇得腿軟,四下看了看,好在薛花花沒人,他小聲說,“不用不用,我吃點東西就走了。”

說完,一溜煙跑進了竈房,陸建勳隨便熱了點飯菜,三兄弟簡單吃了幾口就帶上工具出發了。

風冷颼颼的,為了更靈活,他們身上只穿了件秋裝,為了不引起村裏人註意,特意繞著山腳小路避開村裏大片房屋走了,竹子和草繩準備了很多,3個人跑了兩趟,最後趟時,陸建勳繞去陸明家喊他。

到山腳時,天已經灰蒙蒙的亮了,看這天氣,今天恐怕會下雪。

陸建勳腰間別著把鐮刀,進山後,他找了個地勢稍矮的地兒,正好有幾棵樹的地方,他在每棵樹上砍了幾刀,吩咐陸明文牽著草繩綁在樹上,來來回回的綁,像鋪了張網,又喊陸德文把短的竹尖倒豎在雪地裏,至於長竹尖留著待會用得上。

他安排得井井有條,陸明看出點名堂,問他,“怎麽把野豬引到這個位置來?”地上有削尖的竹尖,又有網子,能把野豬困在這真能逮到它,前提是野豬會朝這邊走才行,引不過來,什麽都白搭。

陸建勳後背還背了個背簍,裏邊裝了些紅薯,他特意問薛花花要的,紅薯切成塊煮好了,還混了米糠,家豬都吃得香,何況是野豬了。

記得上回被野豬咬住的人為什麽能脫險,不就是運氣好撿著他籃子裏飛出去的雞蛋扔給野豬吃才爭取到時間的嗎?

陸明文縮了縮脖子,“誰去?”

陸建勳下巴點了點陸德文,“大哥去。”

陸德文他們專業體能訓練比部隊差不了多少,應該能跑得過野豬吧,他倒出背簍裏的豬食撒雪地,留了些給陸德文,喊他背著往山裏走,運氣好的話走不了多久就能碰到野豬了,“大哥,你小點聲,別把村裏的人驚醒了,否則咱就白忙活了。”

陸德文答好,接過背簍,昂首挺胸朝大山深處走了去。

樹木枝幹粗壯,沒多久就看到他人影了,陸明文有點擔心,“四弟,大哥不會出事吧?”

“不會,我和說過了,跑不動就爬樹,爬到樹上野豬就拿他沒辦法了,況且不是有咱嗎。”

陸建勳揮了揮手裏的鐮刀,上次赤手空拳,這次他是做足了準備的,陸明文低頭看看自己,陸建勳有鐮刀,他什麽也沒有啊。

等陸德文的時間特別漫長,陸明擡腳試了試網子系得緊不緊,又把周圍的雪堆起來擋在網子後,即使野豬沖破網子也會栽進雪堆給他們多爭取點時間,看他這樣,陸建勳不禁豎起大拇指,“陸明哥想得周到,二哥,咱也來堆雪……”

三人累得滿頭大汗的時候,山裏終於傳來了動靜,陸德文竄起老高,健步如飛的跑來,嘴巴大張,無聲說著什麽,陸明文呆呆的沒反應過來,直到陸德文反手指著伸手,順著陸德文視線望去,3頭大野豬拱著鼻子,睚眥欲裂,面目猙獰的跟在身後。

他啊啊啊尖叫了聲,“大哥,有野豬你咋不喊啊。”

3頭,不是說好的兩頭嗎?

陸德文指了指自己嘴巴,無辜的攤手,陸建勳不讓他喊,他有什麽辦法啊?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預計29號完結,下個月8號開《富貴爸爸貧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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